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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篇故事] 豆腐西施奇案(4)

类别:故事大全 | 来自:网络整理 | 发布时间:2021-06-05 | 人气值:


  
  女人的丈夫后来回来过,但次数很少,一年也来不了几次。每次丈夫回来时,女人都让他从后门离开。有一次,他偷偷地趴在房顶上,看到过女人丈夫的样子,并且牢牢地记住了。
  
  这种奇怪的日子就这样过了十年,忽然有一天,女人告诉他,自己要走了,宅子要卖掉,她要去找丈夫了。他不甘心,劝女人留下来,他干活也攒了不少钱,可以养活女人。女人笑了笑说:“我不缺钱,也不缺男人,但我是有丈夫的人。”他被激怒了,生平第一次打了女人,而且告诉女人,如果她敢走,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。
  
  女人被他吓住了,不再提要走的事,温顺地陪他过日子。他觉得自己把握住了幸福,可仅仅三天后,他喝下了几碗酒,就人事不省了。等他醒来时,是在一家医馆里。郎中说是在后山脚下发现他的,他中了毒,抢救了几天,才把他救活了。可惜毒性很大,把他的嗓子毒坏了,皮肤也变得黝黑。他知道是女人下的手,回宅子去看,宅子已经换了主人。
  
  他成了哑巴,但手艺还在。他一路干活,一路打听有没有外地来的年轻女人,一直来到这里,在招工的现场,他一眼认出了女人的丈夫,原来就是这里的管家。他知道管家在这里,女人就一定在这里。可他看遍整个王家宅子,也没看到她。管家自己住,并没有老婆。他十分焦躁,想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,甚至还计划找个无人的时机,劫持管家,问他女人的下落。
  
  干了几天活后,他听说了豆腐西施的事。他本能地感觉到,豆腐西施一定就是他要找的女人。可她卖了房子来投奔管家,管家为什么不跟她住,而让她一个人在豆腐坊住?他趁深夜偷偷潜入了豆腐西施的院子里。其实找到她后要干什么,他也没想清楚。是质问她为何要毒害自己?答案自己也知道。问她为何不和丈夫一起住?自己关心这事没有意义。绑着她走?就是绑走了又能如何,只会逼她再下一次毒。杀了她?自己想都没想过。
  
  就在他内心纠结的时候,竟然又有一个人进了院子。他躲在暗处,看清那个人,竟然是王善人。这么晚了,王善人来干什么?王善人隔着窗户跟豆腐西施交谈了几句,声音很小,他听不清楚,然后豆腐西施的声音就高了起来,王善人似乎不想说了,转身要走。豆腐西施喊了一声“你别走”,就追出来了。
  
  他本来还想再潜伏一会儿,但他发现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人,他觉得可能还有其他人在这里,为了不被发现,就偷偷地溜回了王家。没想到,不一会儿王善人也进来了,拿着那件丝绸袍子送给他,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。
  
  他穿上那身袍子,再次回到了豆腐西施的家里,因为他发现豆腐西施愿意跟王善人说话,也许是想让王善人帮忙,逼着管家和她在一起吧。他本来担心见不到豆腐西施的面,但有了这身衣服,他就可以混进屋去。
  
  一切顺利,豆腐西施从门缝里看见衣服,以为是王善人,就打开门让他进去了。当看清他是谁之后,豆腐西施似乎不敢相信,但也并没有太过惊慌,而是摇摇头说:“是我害了你,你想报仇就来吧。”他没有动手,只是比画着对她说:“你丈夫既然不肯要你,你跟我走吧,我有钱,我能养活你。”
  
  豆腐西施摇摇头说:“我跟过很多男人,但我只爱过一个男人。在我心里,只有我丈夫,其他男人都是逢场作戏的。你如果不肯杀我,就别再找我了,忘了我,走得远远的。”他呆立许久,终于接受了一切,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豆腐西施的家,路上有个路过的人看见了他,他也毫不在乎。
  
  想不到,第二天晚上,豆腐西施就死了。官府说是张五杀的,他本来也信,但后来他否定了,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:豆腐西施从未把名节当回事,就算张五去找豆腐西施,也无非是想占点便宜,以豆腐西施的性子,绝不会因为这点事丢了性命。最重要的是,豆腐西施死时衣服齐整,如果是张五干的,他又是图什么呢?
  
  所以他觉得豆腐西施是死于滅口,是她的丈夫,也就是管家,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下的手。
  
  知县听完修房师傅的描述,冷冷地看着管家,管家脸上汗出如浆,连连磕头:“大人,小人不敢狡辩,我确实与豆腐西施有私情,但人真的不是我所杀。那天我和老爷一样,都有不在场的证据。我每天四处奔忙,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啊。”
  
  知县笑了笑说:“有人是可以买通用来作伪证的,所以人证是活的,但物证却是死的。你看这是什么?”管家抬头一看,是一件丝绸袍子,还带着破损,他小心地说:“这不是大师傅穿的那件物证吗?”
  
  知县摇摇头,又拿出一件样式材料差不多的袍子说:“这才是真正的物证!这一件,是刚刚捕快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!这一件的破损处,和豆腐西施手里的那块丝绸残片完全对上了茬口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  
  管家大惊失色:“不,不可能,我没有这件袍子,我没有!”知县冷笑一声:“还敢狡辩,来人,动刑!”忽然一人高声道:“慢着,大人!”
  
  6。孽情孽债
  
  知县看着上堂而来的王善人,摇头道:“王善人,我知道你对管家有情分,但这是命案,你不要让本官为难。”王善人面如白纸,苦笑着说:“大人,人证的确是可以买通的。其实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我,人,是我杀的……我不能让管家替我顶罪。”
  
  管家惊讶得张大了嘴:“老爷,你胡说什么啊?”王善人看着他说:“你还不明白吗?谁会有两件几乎相同的袍子,肯定是一个人的。我本来就有两件袍子,第一件在头一夜去见豆腐西施时被枯枝刮破的,送给了大师傅;第二件是当夜穿着去见豆腐西施的,我让她别再纠缠我,她却不依不饶,我俩争执起来,我一时冲动杀死了她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  
  知县愣住了,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问:“王善人,她不是纠缠管家吗?管家不去找她,为何你要替管家出头呢?”王善人看着管家说:“她虽与管家有私情,却志不在此。她逼迫管家,趁我妻子去世之际,让管家说服我续弦,我不肯,她就纠缠不休,因此我才要求她别再纠缠的。”
  
  知县沉吟道:“这就都说通了。王善人,虽然你杀人情有可原,但人命关天,休怪本官无情了,画押收监吧。”王善人点点头说:“大人,请恩准我再跟管家交代一些私事。”知县同意了。
  
  至此,豆腐西施一案再次结案,原本被判斩立决的张五捡回一条命,但遍体鳞伤,再也不敢游手好闲,看见官差就哆嗦。王善人被判收监,秋后问斩。修房师傅持刀行凶,好在未伤人命,重打三十大棍,赶出本县。
  
  夜晚的大牢里,管家带着酒食来看望王善人。两人隔着栏杆喝酒,管家泪如雨下:“老爷,我对不起你。都是我不好,招惹了豆腐西施,才酿成大祸。”
  
  王善人摇摇头说:“男人大多如此,我不怪你。其实就算后来修房师傅不回来,我也猜到了。她能以你亲戚的名义来投奔你,你又留着她的银锁,岂是贪财能解释的?”
  
  管家羞愧地低下头,王善人轻声说:“公子可好?”管家说:“按老爷的吩咐,我已经将他软禁在宅子里。确如老爷所料,公子听说老爷认罪了,当时就要上堂击鼓鸣冤。”
  
  王善人苦笑着说:“公子冤枉你的事,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管家摇摇头说:“绝不会。公子因为豆腐西施是我带来的,又苦苦纠缠要嫁给你,他就把自己的袍子偷塞在我房里,想置我于死地。可老爷为了救我而认罪,我再纠结这点事,还是人吗?”
  
  王善人摇摇头说:“我是想救你,可最终还是为了救我儿子。我一看见那袍子,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。这两件袍子是用一块绸缎扯开做的,同一个裁缝。我儿子那件身量略小,但样式差不多,就算你当时想不到,很快就能想起来的。你对我忠心,我不能让你为我儿子抵命。”
  
  管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:“老爷,其实我真的对你不够忠心,我对不起你。”王善人点点头说:“我知道。”管家拼命摇头:“我不是指我和豆腐西施的私情,而是另一件事。”王善人还是点点头说:“我知道。”管家惊讶地看着王善人,王善人苦笑着说:“你说的是夫人生公子的事吧。”
  
  管家一屁股瘫在地上:“老爷,您早就知道了?”王善人说:“当初夫人有喜是假的,每次我去时,夫人的大肚子也是装的,还假借送子娘娘的话不让我碰。只有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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