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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篇故事] 豆腐西施奇案(2)

类别:故事大全 | 来自:网络整理 | 发布时间:2021-06-05 | 人气值:

上的日子有关,今天应该是黄昏时分上梁,因此大家在黄昏时分聚齐,主持仪式的修房师傅更是穿上了一件很贵重的丝绸袍子,以示隆重。
  
  就在大家躬身行礼的时候,排在后面的张五忽然发现,修房师傅的丝绸袍子后摆有一条撕裂的口子。张五先是一愣,随后心里大怒:好小子,原来是你!
  
  此时人多,张五不敢造次。等到晚上喝完上梁酒,张五看修房师傅出门了,他便偷偷进了修房师傅的房间,顺利地从包袱里找到了那件丝绸袍子。他仔细看了看那道裂口,果然跟昨天枯枝上的丝绸是一样的颜色和茬口。他拿起袍子,偷偷摸摸地跑了。
  
  到了夜里,张五穿上袍子,直奔豆腐西施家去了。他从昨天就开始琢磨这事,越想越觉得豆腐西施说话的口气,不像是发火,反而像是带着一些嗔怪。难道豆腐西施知道这穿丝绸袍子的人是谁?张五想着,自己穿上这袍子,豆腐西施必然以为自己知道了她的事。他倒没想着能靠这个威胁豆腐西施,而是觉得若能借此机会跟她说说话,也是很美的一件事。
  
  张五刚走到豆腐西施家门口,远处忽然有人大喊:“站住,干什么的!”张五做贼心虚,也不知道是啥事,吓得撒腿就跑。那几个人明显比他身体素质好,到底还是追上了,一把将他按在地上:“你跑什么?”张五一看,是几个捕快,心里更害怕了:“几位大爷,我啥也没干啊,你们追我干啥?”
  
  一个捕快冷冷地說:“啥也没干你跑啥?天这么晚了,为啥在别人家门口晃荡?”这时另一个捕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:“死了,人死了!”抓着张五的捕快立刻抓得更紧了:“好小子,你敢杀人?”张五顿时蒙了:“啥?我没有啊!”
  
  豆腐西施是死在豆腐坊里的,她整个人泡在一大盆豆浆里,衣衫齐整,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,甚至盖过了惊恐。在她一只紧紧攥着的手里,有一块丝绸残片。
  
  捕快的眼睛立刻落到了张五衣服的破损处,他拿着残片和衣服一比对,虽然形状不能完全对上,但颜色、纹理完全一致。丝绸破损时形状有变化很正常,捕快恼怒地说:“你小子胆大包天了,身上还有酒气,这是酒后行凶啊!”
  
  张五吓得魂飞魄散,连连喊冤:“今天王善人家上梁,按例赏酒,小人确实喝了几杯,但这事真的与小人无关啊!这衣服、这衣服不是小人的啊!”捕快哪里肯听,押着张五直奔衙门。
  
  知县听说有命案,连夜升堂。虽然觉得张五所说的关于衣服一节,漏洞不少,但知县还是很严谨的,派人去王善人家提审修房师傅。修房师傅就住在大院里面,自然会惊动王善人。王善人不敢怠慢,这是他雇的人,他也脱不了干系,便和管家带着人一起来到县衙。
  
  知县对王善人很客气,请他坐一旁听审。张五主要是要证明自己身上穿的丝绸袍子是从修房师傅那里偷的,并不是自己的。修房师傅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等听说豆腐西施死了之后,脸色忽然变得极其难看,他怒视着张五,忽然扑上去死死掐住张五的脖子。捕快们赶紧拉开他,张五咳嗽着艰难地说:“我没撒谎,这衣服真是从他那里偷的。你们不信,可以问修房的工人们,所有人今天都看见他穿着这件袍子了。”
  
  此时管家也站出来说:“不错,今天行上梁礼时,修房师傅确实穿着这件袍子。”知县沉吟道:“也就是说,这衣服是修房师傅的,后来被张五所偷。而根据仵作判断,豆腐西施因为整个人泡在热豆浆里,具体死亡时间很难判断。今天下午有可能,晚上也有可能。而豆腐只在早上售卖,中午之后就没人见过豆腐西施了。也就是说,究竟豆腐西施遇害时,衣服是在修房师傅手里,还是在张五手里,很难判断。”
  
  3。袍子主人
  
  张五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这件事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,便喊道:“这件衣服在他黄昏上梁穿时已经有那道裂口了,我偷之前就有了!”
  
  这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一点,如果能证明张五偷盗袍子之前,修房师傅的袍子就已经破损了,那几乎可以肯定,此事与张五无关了。但倒霉的是,行上梁礼时,站在修房师傅正后方的只有张五!知县传来了几个工人,都说没注意到当时袍子上是否有破损。
  
  这样一来,张五的嫌疑又洗脱不了了。张五急了,他顾不得自己偷窥的丑事了,把前天晚上在树上看见的,包括自己扔枯枝刮坏袍子的事,一五一十地全说了。
  
  知县对这个新情况很重视,他问张五:“这事除了你之外,还有其他证人吗?”张五张口结舌:“还,还有豆腐西施……”他自己也知道荒唐,但当时确实没见其他人了啊。
  
  知县摇摇头说:“你这说法从情理上说不通。假设这件丝绸袍子是你扔的枯枝刮破的,那么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。但豆腐西施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,她手里的丝绸碎片又作何解释?可见你是在说谎。你和修房师傅同样有嫌疑,不过你是在案发现场被抓住的,嫌疑更大。来人啊,给这两个人动刑!”
  
  捕快们上来就要动手,修房师傅急得“啊啊”地叫,眼睛不停地看向旁边。这时仵作跑上来说:“老爷,豆腐西施是被人掐住脖子按进豆浆盆里溺死的。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手指掐痕,从这痕迹上看,凶手手指纤细,而这修房师傅的手指常年劳作,十分粗大,明显不符。”
  
  知县听了,认为有理。再看看张五的双手,张五虽然穷困潦倒,但他平时游手好闲,两只手确实也是又细又嫩。知县冷笑一声:“大胆狂徒,证据确凿,还敢胡言乱语,编造谎言,给我动刑!”
  
  一顿棍子,打得张五鬼哭狼嚎。但他深知皮肉之苦虽可怕,这杀人罪名更是担不起,因此咬紧牙关大声喊冤。知县也怕动刑过重打死人,只好将他暂时收监了。
  
  第二天,豆腐西施的死讯传开了,人们传得沸沸扬扬的,说什么的都有。修房师傅受了惊吓,虽然由王善人作保带回去了,但干活时手还是哆嗦的,好在房子主体也修得差不多了,其他人接着修就行,他先回屋休息了。
  
  修房师傅正在屋子里发愣,管家走了进来。他面色沉重地看着修房师傅:“大师傅,你告诉我,那袍子你是从何得来的?”
  
  修房师傅吓了一跳,比比画画地告诉管家,是王善人送给他的。管家点点头,叹道:“这事,你跟谁也不许说,知道吗?”修房师傅比画着说,如果他想说,在大堂上他就说了,既然没说,他就不会再说了。他又比画着问:“张五说的是不是真的?前天晚上穿着这件袍子,从豆腐西施家里跑出来的,是王善人?”
  
  管家把脸一沉:“不该你问的事,你就不要问!反正现在嫌疑人是张五,好好干你的活就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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