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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篇故事] 惊情云崖山(2)

类别:故事大全 | 来自:网络整理 | 发布时间:2017-08-19 | 人气值:


  三血淋淋的数字
  
  过了刀疤脸这一关,没走上半里地,马蝎子又遇到几只虫子。虫子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早有准备,带路走向半山腰的一个山洞。蓝凝不动声色地暗想,虫子满山,但凡进入云崖山的客户又不准携带包括手机在内的任何通信设备,沙晨和队里失去联络也便不足为怪。只是,队里当初交代得一清二楚:不管能否搞到情报,务必在半个月内返回。谁想,他竟违反命令,在山里一待就是大半年,还差点丢了命。这半年里,他究竟做了些什么?
  
  在跨进山洞前,蓝凝留意了下山壁。上面刻有两排痕印,每排四道,当是8号洞。洞内以蜡烛取亮,以石板为床,收拾得还算整洁。马蝎子从皮箱里抽出一沓钱,点头哈腰赔笑说:“宝贝,啊不,蓝小姐,走了一整天的路,你累了吧?这是咱的歇脚地,你好好休息,我,我,嘿嘿,我帮你打探消息去。”
  
  “蓝凝,我跟着他,你多加小心。”楚天南叮嘱几句,跟马蝎子出了洞。蓝凝仔仔细细检查一番,没发现异常,又走出洞口极目远望。此时,夜幕早已降临,远处近处黑黢黢一片,衬托得云崖山多了几分死寂与诡异,但回旋在蓝凝脑中的一个数字却愈来愈清晰:17。
  
  17,本是几道血淋淋的伤口——在重症监护室,每次给沙晨擦拭身体,蓝凝总会在他的肋下看到那几道既深又工整的伤痕。如果是摔下陡崖时刮蹭的,岂会如此工整?如果是沙晨自己割伤的,那他到底想给同事传达一个什么信号?来时路上,当马蝎子提及云崖山诸洞时,蓝凝就在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:沙晨卧底的主要任务是查清跳山狐秦威的栖身巢穴,莫非,他就住在17号洞?!
  
  正自深思,一双手冷不丁搭上了肩头:“小妞,闷了吧?用不用哥陪?”
  
  是刀疤脸。蓝凝抖开他的手,似笑非笑:“我可是马蝎子马老板的女人,你就不怕他翻脸?”
  
  “马老板?哈哈,马忽悠还差不多。女人哪,真是头发长见识短。”刀疤脸得意地笑道,“放眼云崖山,哪个来做生意的主儿不比他牛?比他风光?对了,他大哥怎么没来?”
  
  听得出,刀疤脸是在探口风。蓝凝嘴角一挑,嘲弄回道:“你问的是豁嘴吧?恐怕你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了。”
  
  “他死了?是死在床上吧?吸粉玩女人,十个有九个是这样的下场。”刀疤脸却丝毫不觉得吃惊,步步逼近动手动脚,“小妞,马忽悠进了赌场,不输个精光是不会回来的。疤哥我很久没下过山了,嘿嘿,也想死一回。”
  
  “死”字被他咬得分外暧昧。蓝凝推推搡搡,本能后退,一不留神坐上了床。刀疤脸见状,淫笑着合身扑来,抱住蓝凝拱上了臭烘烘的嘴巴。但,转瞬之间,刀疤脸又呆若木鸡僵住了。
  
  脖颈处一阵刺冷,多出了把利刃!
  
  蓝凝眼疾手快,从刀疤脸的马靴里抽出了被他清走的楚天南的匕首:“疤哥,想死一点都不难。说吧,二选一,是来痛快的还是慢慢享受刀割的滋味?”刀疤脸顿时吓得肝颤,抖索成一团:“别,你别胡来!我,我逗你玩呢。”
  
  蓝凝起身逼住他,问:“17号洞在哪儿?住在里面的是谁?”
  
  “是,是,你去死吧!”刀疤脸的眼底倏地闪过一丝凶光,恶狠狠回骂。与此同时,一个黑影鬼魅般蹿进,高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蓝凝的后脑!
  
  “嘭”,闷响入耳,“咕咚”倒下的不是蓝凝,而是那个背后突袭下杀手的黑衣人。危急关头,楚天南和马蝎子及时打道回府,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蓝凝。
  
  情势逆转,刀疤脸傻了眼:“马……马老板,我不是故意的——”
  
  “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碰,我看你是活腻歪了!”马蝎子恨得咬牙切齿,抄起块石头搂头就打。楚天南想拦没拦住,刀疤脸被砸个正着,摇晃几下昏死过去。蓝凝收起匕首正要叱责,马蝎子却邀起了功:这个刀疤脸是跳山狐最倚重的手下,据说作恶多端,身背多条人命。要不把他给废了,咱们三个谁也别想全胳膊全腿地逃离云崖山。必须把他捆结实,封住嘴,趁天黑扔进虫子们找不到的死旮旯。
  
  “哼,你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。”楚天南瞥着马蝎子,满眼鄙夷,“不到半小时两万块就打了水漂,过瘾了吧?”
  
  蓝凝不解,追问缘由,这才得知勾走马蝎子魂的所谓艳赌是何等龌龊——在5号洞内的每一张赌桌上,都平躺着一个妖冶妩媚、近乎一丝不挂的妙龄女子,女子柔嫩滑润的肚腹,就是赌客们摸牌出牌的牌池。玉体横陈,艳光四射,又有几人能抵得住美色诱惑,专心参赌?
  
  “楚兄弟,你误会了。古有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嘿嘿,我是蝎子打牌,意在消息。”说着,马蝎子道出个从赌鬼那儿探知的情况:沙晨以犯下命案、遭到警方通缉为名混进云崖山,曾住过17号洞。
  
  以此看,17号洞里一定藏有秘密!
  
  四最后一曲《睡莲》
  
  不料,就在蓝凝欣喜不已,催促马蝎子去找17号洞时,马蝎子双手一摊,脑袋摇成了拨浪鼓:云崖山不是旅游景点,不准随便走动,他也没去过。楚天南稍一思忖,看向倒卧在地的黑衣人。马蝎子翻过他,竟是在山路上碰过面的四条。刀疤脸不好摆弄,可四条只是个虫子,小混混,让他带路应该更安全些。念及此,楚天南照着他的脸抽了两下,可他一动不动,毫无醒转的迹象。马蝎子咔吧咔吧小眼睛,请蓝凝到洞口守着,楚天南去捆绑刀疤脸。蓝凝刚抬脚转身,便听“哗啦”声从身后传来。
  
  马蝎子这浑蛋犹如老母鸡吃烂豆子,满肚子坏点子,把一大泡尿全撒到了四条脸上。损招出奇效,四条一骨碌爬起,张口就骂:“马蝎子,你他奶奶的真不是好玩意!”
  
  “少啰嗦!”蓝凝撕破床单反绑住四条的手腕,楚天南则背起刀疤脸一同摸出洞。借着夜色的掩护,处理妥当刀疤脸后,三人押着四条匆匆赶往17号洞。四条战战兢兢地说,他也认识沙晨。沙晨进山所干的差事和他一样,当虫子巡山。山中主要的山洞有五个,1至5号,剩下的多是虫子们吃饭和睡觉的地儿。沙晨原本和两个虫子住在34号洞,可他嫌人家睡觉打呼噜,脚臭,就独自住进了又小又窄、潮湿阴暗的17号。楚天南问四条,那些主要的山洞都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,四条摇头:“跳山狐半年发一回薪水,也没几个子儿,进5号打个转,撒手就没。其他的洞,只有像刀疤脸那样的人才有资格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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