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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中篇故事] 应得之罪(4)

类别:故事大全 | 来自:网络整理 | 发布时间:2018-11-05 | 人气值:


  
  此时气氛达到了最高潮,大家欢呼雀跃,王老板坐在老板椅上,微笑着看着大家,不知在想什么。这时,陈平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,偷偷撕开了自己的纸包。突然他愣了一下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揉了揉又撕开了一点,顿时惊叫起来:“是冥币!”
  
  公司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大家愣愣地看着陈平手里的纸包,确实,那里面整齐包裹着的居然是一沓冥币!面额倒是巨大,好几亿啊。大家顾不上问王老板,纷纷撕开自己的纸包,连张峰也撕开了自己薄得可怜的纸包,果然,大家清一色的都是冥币!
  
  刘树文拼命压着怒火,问:“老板是和我们开玩笑吧?哈哈哈。”大家也跟着笑了两声,但很快就不笑了,因为所有人都看到,王老板脸上带着明显的冷笑:“开玩笑?不,不是玩笑。干咱们这行的,一句话就能杀死人,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?这钱是送给你们路上花的。”
  
  刘树文把冥币摔在地上:“你给老子说清楚,你挣了那么多钱,现在想独吞是不是?”王老板摇摇头说:“我没挣到钱,这三个单子,都是我委托你们干的。花的所有钱,都是我的。我的积蓄已经花完了,只能买点冥币送给你们了。”
  
  刘树文冲上去抓住王老板的衬衫领子,咬牙切齿道:“你耍我,图什么?”
  
  王老板冷笑着看着他,刘树文忽然神情古怪地慢慢倒在地上,然后捂住肚子,喘着粗气说:“酒里……有毒……”
  
  大家很快都感到腹内剧痛,个个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。
  
  王老板站起来淡淡地说:“给你们敬的酒,确实有毒,而且是剧毒。”刘树文挣扎着问:“你,你究竟为了什么?”
  
  王老板说:“这得从招聘说起。我招聘员工时,看似有很多考核条件,其实最终录取的条件只有一个,那就是参与过同一个水军项目。”
  
  大家面面相觑,拼命回忆自己参与过的项目,但这些人基本都是老船长了,参与过的项目不计其数,只有张峰脑子里灵光一闪:“校园打人的!三个打一个,领头的叫刘莉莉,被打的叫张小月!”
  
  他这一喊,所有人都想起来了,自己确实参与过这个项目。不过这个项目很普通,不过是替被网络攻击的刘莉莉摆平舆论,说成是张小月勾引刘莉莉男朋友,还暗算刘莉莉,刘莉莉纯属自卫而已。从规模上来看,连中型单子都算不上,只是因为大反转而被圈内当作经典案例而已,这和王老板又有什么关系呢?
  
  7。惊人真相
  
  王老板淡淡地说:“张小月是我的女儿,但她随的是她妈妈的姓。我出国留学,不愿意回国,当时又没办法给她们俩办移民,她妈觉得我变心了,就跟我离婚了。”所有人都愣了,捂着肚子看着王老板。王老板接着说:“其实她没有冤枉我,我当时很自私,想尽办法留在美国,和别人结婚获得绿卡。但我一直爱着她们,我在美国站稳脚跟后,离了婚,想把她们接到美国去。可我好不容易联络上我妻子时,她已经在精神病院了。女儿自杀后,她就疯了。”
  
  张峰不明所以,刘树文忽然惨叫起来:“快叫救护车!那跟我们没关系啊,我们不知道!”王老板摇摇头说:“不用费劲了,等救护车到时,你也不行了。我已经报警了,在警察来抓我之前,还是让我把事说完吧。”众人不听他的,纷纷拿起电话,报警的报警,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。
  
  王老板鄙视地看着他们说:“你们操纵舆论,用水军颠倒黑白,明明是我女儿被刘莉莉的男朋友骚扰,她报告教导主任,却被主任压了下来。因为主任害怕刘莉莉的妈妈,那是个有钱有势的女老板。刘莉莉打了我女儿,主任也当作没看见,还在后来记者采访时说是我女儿主动挑衅。那女老板最终回报了他,把他调去另一所学校当了副校长。”
  
  刘树文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其他人也满地打滚。
  
  张峰喝的酒最少,中毒最轻,他挣扎着问:“那田凤呢?她是谁?”王老板说:“她是个趋炎附势的女孩,本来是我女儿的小学同学,但上初中后就贴上了有钱有势的刘莉莉,刘莉莉打我女儿时,她竟然抓住我女儿的手,你说,这还是人吗?”王老板的声音发颤,带着哭腔,好像看见了当时的情景。
  
  张峰看过那段录像,那是别人录的,最终被刘莉莉家花钱买了下来,没有发布。
  
  两个女孩抓着张小月的手,刘莉莉扒了张小月的上衣,一下下地打着耳光。张小月挣扎不动,只能低着头,泪水和血水顺着嘴角滑落……
  
  张峰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:“那……刘莉莉会怎样?还有一个女孩呢?这件事情里,还有一个女孩,她怎么样了?”王老板说:“刘莉莉失去了当老板的妈妈,当副局长的爹也被停职了,你觉得她那样的人,在这样的变故下会变成什么样?另一个女孩,后来转学了,就是控告副校长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。昨天,我把陈平贿赂她父母,以及教她诬陷副校长的证据都发给警方了。她是个帮凶,也不是我女儿的朋友,我放她一马,希望她能吸取教训。”
  
  张峰号叫着说:“你连她都能原谅,就放过我吧,我沒有参与过那个项目……”
  
  王老板喘着气说:“我知道,我给过你们机会。每一次庆功会,我都会挑选出良心发现的人放走。哪怕在这最后一次行动前,我安排那样一次没有人性的考核,也是要放走那些虽然参与害死我女儿,但可能并不知道事情真相、良心未泯的人。”
  
  张峰哭了,他想起了自己写的那篇帖子,虽然他知道没人会注意,也知道哥哥根本就看不见,但他毕竟还是写了,他丢掉了做人的良心。
  
  王老板的额头已经满是冷汗,但他努力维持着平静:“我按照你们的罪恶程度,给你们倒了不同分量的毒酒。这是你们的应得之罪。这毒虽剧烈,但因为量有不同,我想,也许有的能活过来,有的会死,看天意吧。”
  
  张峰还想说点什么,但他只觉得头晕目眩,其他人也早已发不出声音了,窗外传来了警车的呼啸声和救护车的声音。
  
  张峰最后的意识里,只有王老板痛苦的声音:“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,我已经留了录像给警方。这毒是我在美国研究的,发作时确实很疼啊。陪着你们喝酒,也是我的应得之罪。我的罪,是我丢下了小月。如果她有爸爸,也许就不会那么受欺负。你们所受的痛苦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天晚上的小月,我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痛苦,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……”
  
  十天后,张峰经过抢救出院了。公司十几个人里,除了王老板,只死了一个,那就是刘树文,其他人都活过来了。警方说,这种毒很特殊,发作过程极其痛苦,但如果不是大量服用,一般不会危及生命,但可能对脑子有一定的伤害,也就是说,会影响智力。刘树文和王老板喝的量大,所以没能抢救过来。
  
  打那以后,张峰找了份修电脑的工作,他觉得自己确实比以前笨了点,但他从头做起,勤勤恳恳,生活得倒也不错。王老板虽教训了他,但也给了他从头再来的机会。每个周末,他都会抽空去市精神病院,带点水果给张小月的妈妈,还有隔壁病房的田凤。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算什么,大概算赎罪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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